是更能在这群只敢口上逞威风的小子们面前树起老大的威风。
他如此想着,却苦恼如何得手,毕竟小乞丐身边还有一个烦人的老乞丐。连他平日里放狗欺负小要饭的都要被那个胡子花白的老不死的挥着拐杖打出几条街。
好在,他听说最近那老乞丐病得很重,小乞丐总是一个人出门乞讨,终于让他逮到今天这个机会。
本觉得制服一个瘦弱的小乞丐易如反掌,却不想大意之间被偷袭。
他此时鸡巴已经疼得软了下去,火气堵在心中,一时之间全都转成了暴力。
“妈的,敢打老子!臭要饭的,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的东西。等老子和弟兄们把你玩腻了,送你去给青楼的老头子们日,到时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不听话!”
数不清的拳头和踢踹接二连三地落在谭永善身上。
瘦弱的身躯痛苦地在地面上扭动,他哭叫地嗓子嘶哑,却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只能听着李三不堪入耳的咒骂,声音却渐渐微弱。
好疼,会死吗,那是不是可以去找爷爷了?
他这样想着,胸膛被李三用力一踹,呕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李三,你个狗崽子,再不回家吃饭老娘宰了你!”
一名妇人泼辣的声音在院中响起,骂骂咧咧地由远及近。
李三吓得一惊,他平时最怕他娘,怎的今日找到这处来了。定是那群狐朋狗友架不住母老虎恐吓,透了他们平日鬼混的老地方。
李三看了一眼地上没了动静的谭永善,咬了咬牙,一边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惩治这个不听话的小乞丐,一边应着他娘的骂声匆匆跑了出去。
谭永善醒来时,已到了深夜。
他撑起伤痕累累的身子,恐惧地打量四周,眼见已经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什么,他匆忙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油纸包打开,里面的包子凉透了,在方才的踢打中皮破了,漏出了肉馅。
不过好在还能吃。
谭永善这样安慰自己,宝贝似的将那裂得惨不忍睹的包子用油纸包好,捧在手心里傻乐。
可笑着笑着,滴答滴答的泪就溅在了油纸包上。
他肩膀颤抖着,压抑住的抽泣声音渐大,在黑暗的破屋中回荡,听起来甚为凄惨。
忽而一阵阴风吹过,房上的破瓦掉在地上发出声响,谭永善吓得寒毛竖起,匆忙抹了泪逃了出去。
谭永善一瘸一拐得走在黑夜中,一边流泪,一边禁不住胡思乱想。
他以后要怎么办?那人会放过他吗?以后如果再来揍他怎么办?他多久以后会被饿死?
爷爷……好想爷爷……
走进桥洞,眼前是净月河。
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同这条河的名字一样美。
在这里跳下去,应该无人发现,不会给旁人惹了晦气。他是不是也能去天上和爷爷团聚了。
“唔……”
他正思考着,却突然被脚下一个柔软的东西绊倒,摔在地上。
身边传来一声吃痛闷哼,好像是不小心踩到什么人。
谭永善吓了一跳,慌忙想要磕头道歉,却听到一声微弱的求救:“救……”
是个男孩的声音。
谭永善愣了几秒,抬起头来,借着月色,瞧见自己方才踩到的“东西”。
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虚弱的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昏迷了过去。
谭永善看着这孩子的脸,是他没见过的,应不是镇上的人。又不禁感叹,这娃娃,生得真好看啊,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
他满身泥泞,谭永善虽然不懂,但却觉得他身上脏掉的锦罗绸缎看起来比镇上富商家小少爷穿得还要华丽,应该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孩子。
可是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孩子干裂的嘴唇突然张了张,好像在说着什么,谭永善凑到近处,只听他嘟囔着:“饿……救……”
是饿晕的吗?
谭永善想到为他找食物,不假思索地掏出怀里的油纸包。
看着身上仅有的,用来为自己续命的包子,谭永善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两秒,便抱起那男孩,把凉掉的包子喂进他的口中。
他学着爷爷照顾生病的他时的样子,温柔耐心地喂着。见那男孩被噎住咳呛,又摘下一只芭蕉叶,到河中取了些水来给他喝下。
直到两个包子喂完,男孩冰冷的身子才稍稍暖和了些,只是还没醒。
……
瞧着怀里的小娃娃,谭永善不禁叹了口气。
吃了饭,他醒来就不会有事了吧,到时就能去求救,找到他的家人了。
可是……真的能丢下他不管吗?
谭永善犹豫了会,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终于还是将那男孩轻轻放下。
可正当他要起身离开时,袖口却被一只小手拽住。
黑暗中,他听见男孩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