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歪头看了好一会儿,没有拒绝,只是有些为难地说:“屋里可能摆不下哟。”
洛倾怀冲孟图南使了个眼色。
“奶奶,您放心,我来摆。”接收到洛倾怀讯号的孟图南认命又无奈地担当起了重任,“我可以帮您把这些东西摆下。”
于是这礼就这么理所当然地送了出去。
待箱子搬进屋后,四个人在院子里的木桌旁落座吃饭,奶奶做了七八道菜,这张平时吃饭用的小桌子几乎摆不下。
洛倾怀看着自己碗里越吃越多的鸡鸭鱼肉,心里颇为无奈。
“阿怀和阿筑怎么都这般瘦?平时都有好好吃饭没?”奶奶左右瞧了瞧问道。
两人都是抱着药罐子过日子的,食欲难免受损,这些天都清减了些,李殊援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在哄老人家这件事上,洛倾怀比李殊援有经验:“放心吧奶奶,我们俩就是看着瘦,其实身体老好老有劲了,几十斤的大刀阿筑他单手就能拎起来,我双手也能提起来玩玩。”
李殊援听到“阿筑”二字,心里止不住冒美泡。
不过几十斤的大刀他也只能拎着吓吓小孩,真刀实枪过招的话刀法有一半都使不出来,洛倾怀更是只能搬起来瞧瞧。
只说一半的真话不易被识破,老人家信以为真:“身体有劲就好,这样日子才有劲头。”
孟图南在一旁听着洛倾怀瞎掰,默默撇了撇嘴。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饭后李殊援主动包揽了洗碗的事,抢着进了灶房,剩下三人一边继续收拾着桌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话家常。
晌午日头正盛,院子四面都有掩体,风吹不进来,洛倾怀久违地体会到了浑身暖洋洋的微热之感。
斗篷吃饭之前就脱了,他不可能再脱夹袄。
趁李殊援不在,他赶紧找机会对奶奶说:“奶奶,阿筑说他也想要一件我这样的夹袄。”
奶奶一脸高兴:“好呀,奶奶屋里这样的袄子还有很多,正好有两件做得有些大了。”
“对了奶奶,阿筑说他也要红色的。”洛倾怀一本正经地使坏。
孟图南听后眉头拧成微妙的形状。
李殊援再度出来搬碗筷的时候,总觉得孟图南看他的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
008
将将过了大雪,未到冬至,秦妙妙决定北上匡明城。
孟冬的塞北天寒地冻,那边的寒疫又严重起来,前些年在那边认识的一个友人说城中很多贫苦百姓都染了病,但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只能等死,秦妙妙在外多年,见识过各种疫病,收到消息后连夜驾马离开了丘阳。
她夜里走得匆忙,陶戎又睡得早,便没跟陶戎道别,陶戎到中午吃饭才知道徒弟走了,剩下半天都垮着脸。
院里的栾树禁不住寒风,一天比一天稀疏,叶子一天比一天掉得多,请来清扫院子的伙计将落叶堆在南边厢房门口,一阵大风将门吹开一扇,卷着枯叶贯入房内,陶戎正在房内倒弄秦妙妙前些天新研制的药丸,本就心情不佳又被扰了兴致,抓着伙计一顿好骂。
这个院子是上月临时买下的,许多门窗都老旧了,风大些便容易被吹开,李殊援决定搬去絮阳村的那个院子里住。
那间院子虽比这城郊的这间要小一些,但胜在是新建的,安静自在,依山傍水,摘种草药也方便。
最要紧的是,李殊援和洛倾怀都惦记那儿的书房和温泉。
但是洛倾怀的惦记和李殊援的惦记并不相同。
是夜,洛倾怀沐浴完上榻,见李殊援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书,便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给自己看了个小脸一红。
“宝宝,今日是冬月初一。”李殊援合上图册,将他扯进怀里。
这人就只知道记些这种不正经的事。
他就说这房内怎么今夜多放了个暖炉,还另点了个小香炉,原来是有人伤好了就图谋起了这档子房中事。
悄悄地,洛倾怀红了耳朵,因为李殊援的阳物就抵在他的腿间,硬邦邦直挺挺的,叫人忽视不得。
这个登徒子甚至连亵裤都没穿。
“可是我不会那些。”
暗香浮动间,洛倾怀垂下眼睑,声音都细弱了好些。
他看过那本书,他压根做不来书里那些。
“你不会不要紧,我来就行。”李殊援捏捏那红得滴血的耳垂,被怀中人这副可人的模样惹得欲念更盛,“我看过了,还是觉得之前的那种姿势最适合你我。”
之前的那种,就是李殊援骑在他身上,将他纳入,他确实可以什么都不会。
感受到了身下之物的昂扬之势,洛倾怀面上烫得不行,说话都怕嗓子冒烟:“你现在就要吗?”
天旋地转间,李殊援拥着他翻了个身,分明已经把人压在身下了还故作正人君子一般问道:“宝宝不想要吗?”
身上之人肌体透着的草药香和花皂香掩住了原本清浅的熏香,洛倾怀不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