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那都是电影上的东西。

“不会缺水吗？”

你看着那些像布满碎钻的尾巴，好奇又惊艳。

“你真笨，如果会缺水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啧，这句话实在是直接把你带入了现实。

坏脾气的陈于醒就应该这样说话。

你心满意足，在第二天醒来时还发现自己梦遗了——或许是你自己太饥渴了，饥不择食。你给自己评价道。

而且在这样的生活折磨下，你居然还可以做这样的梦——你不仅暗骂自己简直是个神经病。

第二天你就在电梯里又遇见了他。

不过他今天穿的很严实，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那个香味稍微浅了一点。

“电梯里面就我们两个，你隔我那么远，有必要吗？”

你平常都很小意，听他说这句话，也只能默念你是忍者。

“昨天是意外情况，你不要多想。”

你点点头，看他将头别向一边。

“虽然是……，不要多想，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是你的错觉吗？他的声音小了很多。

在你还在犹豫的那一瞬间，电梯已经到了对应的楼层。

张哥正拎着早餐盒准备下楼扔，看到陈于醒也是有些尴尬，左右手都背在背后边，跟他打招呼叫他陈总。

你知道张哥经常摸鱼，只是陈于醒又不知道要怎么挤兑他。

可是陈于醒并没有和张哥交代什么，反而是看向了你。

“你来的也早，我桌上有早餐，你来吃点。”

张哥本来有点尴尬的脸色看向你，突然变得五颜六色。

嗯？这个世界终于疯了。

“放心吧，我吃的很营养。”

陈于醒侧身过来，和你解释。

这根本不是营不营养的问题。

张哥还给你使了个好自为之的眼色。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在前面走，语气迟缓：“也是在电梯里面。”

那天是你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他带了一副眼镜，手中压着文件，看起来像实习生。

就从那一刻，他的香味在你的脑海中几乎形成了一种震荡的记忆，你看着他，甚至有点想下口。

当时在你回过神来的那一刻，你们已经隔得很近了。

周围的人很多，他应该是没有发现你的小动作吧？

可是他回头看了你一眼，薄薄的镜片下是他的睫毛，又向下浅浅一盖。

那一刻你觉得自己有点像电车痴汉。

下一刻，你身边的壮汉猛的一撞，陈于醒也被你挨了一下。

他又回过头看你，不过这一次很显然有点生气了。

现在他旧事重提，虽然当时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还是对闻他身上的味道这件事有点心虚。

“你在想什么？”

他好像不太在意的看了你一眼，但那个眼神却像直接探知了你的心理。

他穿的很保守，和你见他的那一次很像。

你想起昨天夜里的梦，你看向他的腿，你不仅想自己真是想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鱼？

你看着他的脖颈，贴上了创可贴——

卡通的白蓝色创可贴看起来很小巧。但是你很快又反应过来，你自己又在开始盯着他看。

你移开眼神。

陈于醒好像没有注意到你的反应，相反，他很自然的把你带到他的办公室后，又给你拿来了早餐。

这一切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和他面对面地坐着，他就在那解开了他的头绳，脱下了他的外套。

不小心的，在你迷茫时，他的鞋好像踩了你一下。

你登时把脚并拢，觉得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吃了。”

他语气轻缓，你那里吃的进去，放下筷子也没看他。

他低头，去牵你的手：“别再想了，我故意的。”

“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对不对？”

又是那股香味。你真想屏住呼吸，那味道可能比猫薄荷对猫的吸引还大——

你能拿他怎么办呢？他是你上司，你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现在院长爷爷身体不好，已经闭院了。

如果你失去了这份工作，其他的企业单位现在都开始验血提供身份证明了，到时候，你肯定就没办法照顾他了。

其实陈于醒除了讨人厌、吹毛求疵、仗势欺人外，还是有一点美貌的优点，不过，这点优点，完全不能和他的缺点抵消。

你不信任他。

“你给我当秘书。”

他交叠着双腿：“你工作能力不是挺好的吗，做个秘书不是轻而易举？”

他根本没有考虑到你会拒绝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明天我们一起出差。”

他的表情很显然就是计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