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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媳妇满是泡沫的双手,黏黏糊糊的要跟他一块洗。

“不要捣乱了。”张文峰差点没拿住滑溜溜的碗边,胳膊肘拐了身後的人一下,但王虎也没听他的,反倒捉了他的手腕冲乾擦净,自己洗了剩下的。“下午我们去买年货吧。”家里还有好多东西没准备。

王虎有些不满的看他,“下午你不应该陪我麽?”把他憋坏了怎麽办。

张文峰耳朵微红,就会讲不正经的,“先买东西嘛,爸出院了我再陪你。”

王虎挑眉,“我一会儿就去问黄医生能不能提前出院。”

张文峰愕然,直觉自己要遭殃了。

黄医生倒是没啥意见,只要能看着点病人别乱跑,早睡早起饮食均衡就行。

最高兴的就是王大虎了,他这辈子都没住过这麽憋屈的院,早就不想待了,知道能走乐得嘴都要歪了,结果王虎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灭了他出院的热情,“在家跟在这儿一样,你敢给我乱跑试试,看我咋咔哧你的。”

丧眉耷眼的王老头怨念深重的坐在了後座上,时不时的瞅一眼前面开车的儿子,被儿子瞪了回来,“瞅啥瞅,你要是再出问题,你就搁公立医院过年去。”

“哼。”老头鼻孔一扬,脑袋一拐,没搭理他。

不过,王大虎也难得老实了一回,主要是中午饭吃多了,到了家就困得不行回屋睡觉了。

王虎倒是想跟媳妇亲热,但看着张文峰那精神不济的状态就没心情了,洗漱完就搂着媳妇往床上躺了,就不説张文峰昏昏欲睡了,他也差不多,熬了这许多天,怀里又抱着人,两个人聊了没几句,人就迷糊起来了。

一觉睡到了八点多。

还是困。

可能是紧綳的神经终於放松下来了,一时间有点睡不够。

王虎放完了水,有些懒散的往媳妇身上贴过去,想闹一闹,却摸着媳妇体温有点烫,扳过人一看,眉头紧锁,额上满是汗珠,脸都烧红了,“媳妇,”王虎被吓到了,小心的碰了碰媳妇的脸蛋,小声叫着,“文峰,文峰?”

张文峰勉强应了一声,听着就虚,烧得人浑身难受,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钻。

这一閙就折腾到了後半夜,好在张文峰症状不厉害,吃了药后就退烧了,大概是这段日子给累着了,但即便没什麽大事,王虎都心疼的要命,搂在怀里慢慢哄着,张文峰便昏昏沉沉的睡着。

後面两天也都忙着准备年夜饭要用的材料,一忙就又忙到了二十八,东西差不多准备停当了,总公司也开始放假了,王虎闲了下来,一下午都跟在媳妇屁股後头,捏捏手捏捏脸捏捏腰,浑身都散发着求偶的气息。

张文峰被这货烦的不行,硬拉着人去把水果的箱子整理到了杂物间去。“你别盯着我了。”这才五点多,爸爸他们都在,怎麽好跟王虎去胡闹,“晚上吧好不好。”他抚上了王虎的手背,轻轻地、缓缓地在上面划了两个圈。

王虎被他这一划,划得骨头都痒了,也没吱声儿,只是抱着人在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给人嘬通红。

这一晚上左熬右熬,硬是把老头们都熬睡了,王虎心痒难耐的爬上了二楼,进门时张文峰已经洗完了,正裹着浴袍吹头发,他上手就要抱,却被躲开了,“去洗澡。”

“一起洗呗。”

媳妇拍落了他伸过去的手,“我都洗完了,你快点吧。”

行吧行吧。

王虎恨不得沾过水就走,但他不好好洗,媳妇一嫌弃,还得返工,那才麻烦。

没多久,媳妇就出去了,他再着急也没法,还是老老实实的仔细洗乾净,保证没问题了,这才推门出去。

媳妇背对着他坐在床上,听到声响便回头看他,张口便吓了他一跳,“客人?”

他听得喉头一紧,媳妇的声音清灵悦耳,台湾话也説的特别好听,那一声‘客人’带着一丝温柔和羞怯,完全不像他那天怪腔怪调的。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个小情趣,是他俩的保留节目了,这十年来虽然玩的不多,但每次都印象深刻。

第一次是在结婚后的第三年来着,张文峰不知道搁家里翻什麽翻出来他高中转学前的校服,当天下午他拎着要给老头赔罪买的瓷瓶回了家,就看见张文峰上身穿着那旧校服,下身却光溜的只有一条素白的底裤,脸色通红的喊了他一句,‘哥哥’。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手不自觉的就松了。

写作:瑞兽绶带天球瓶。

读作:岁岁平安。

然後媳妇就往他身上一坐,光着两条腿,舔着他的唇缝,却又一脸青涩,“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好多都不会,哥哥帮我补习吧。”

他被蹭的浑身起火,精虫上脑连连点头,“补补补!”

都可以补!

他们很努力的在床上补了一下午。

张文峰便在他身下一会儿哑着嗓子说‘哥哥好棒啊’,一会儿又呜呜咽咽的哭喊‘哥哥这样不对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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