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抬手打断这场闹剧,“贺年你傻了?”
向来沉稳的许时也满眼惊讶:“那是谁?怎么和你一模一样?”
“你们是双胞胎?!”
“呃…我挠挠脸,“应该…是?”
“什么一模一样?”顾倾悄悄问我。他照不了镜子,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子。
我叹了口气,先回答许时:“这有点难解释,总之第一眼见他我也很震惊,但我们不是双胞胎。”
随后我又凑到顾倾耳边,小声解释:“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啊。”
三人满脸疑问,只有我一个人面不改色。
“先坐吧。”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许时问,也许是被吓到了,他第一次失了礼貌。
“我叫顾倾,是老唔唔唔!”
我眼疾手快捂住顾倾的嘴,对两个人笑:“他叫顾倾。”
“名字也和你一样?!”贺年神情凌乱。
“哈…哈哈…确实很巧呢。”我尬笑。
“顾清,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拉去做实验了?”许时喝了一口酒,指着顾倾,“比如克隆人实验什么的?”
“没有,”我目光移开,胡编乱造“只是一开始觉得很神奇,相处后就喜欢上了。”
许时和贺年一脸“听你编”的表情,我悄悄缩了缩脖子。
“连戒指都一样。”贺年道,“不对啊?你背着我们结婚了?!”
眼神真好……我汗颜,刚要讲话顾倾就抢先开口:“对啊,怎么啦?你们没有机会的。”
“别胡说。”我掐了一把顾倾的腿。
但他是鬼,本身就没有痛感,反而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怪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按低帽檐,将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遮住,只露出苍白的下颚。
“朝朝,你还好吧?”
“嗯…只是看见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他语气淡淡,“看来现实世界也不那么美好。”
“朝朝,你又打谜语了。”
“…”
他裹紧外套,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大热天的穿成这样,竟然一滴汗也没有出。
“我想回家了。”
“好好好,今天你进步很大了。”那人口中低哄,环着人的腰往前走。
不动声色回头,那人看见一个神情惶恐不安的人左顾右盼,随后匆匆逃进别墅。
他缓慢地停下脚步。
树下的人察觉到他的视线,冷漠地和他对视。
那人说了一句话:“别多管闲事。”
他咧开嘴笑了,毫无血色的脸上唇瓣鲜红如血,眼珠漆黑。
“言默,你走还是不走?”
“来了。”他淡淡瞥了眼别墅,毫不在意地走了。
总之又不关他们的事。
把无关人士赶走,顾倾满意地笑了笑。
他看着大门紧闭的别墅,真心实意地感到无语。挺好笑的,以为这就能挡住他?但凡看多一些鬼片都不至于异想天开。
他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穿了过去,露出邪恶的微笑。
“清清,你自己决定好就好,我们也只能支持你了,你知道的。”许时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我明白。”我微微一笑,举起酒杯。
贺年的眼睛还在不停地在顾倾身上转动,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不善。只是他最后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妥协了。
“还挺奇妙的。”他说,“真离谱,你到底哪里找来的?”
呵呵,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在心里说道。
但这不能说出来,于是我只能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虚空,假装自己很冷静。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许时打断我装世外高人,“你知道那些人最近又有什么心思了吗?”
我晃了晃酒杯,一脸莫名:“什么?”
“你真是松懈了。”许时看出我的迷茫,深深地叹气,“一谈恋爱就恋爱脑,你清醒点吧顾清。”
我无辜地看着他,松懈确实是松懈了,但哪里是因为谈恋爱呀真是的!
“那些人看你如今风头正盛,又想搞事情了。”
我渐渐收起笑容,神情冷酷:“是么?”
“想要弄死我没弄成,现在又要来一次?”
“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总之你要小心一些。”贺年目露担忧,“你的‘恐车症’好不容易治好,别等会又惹出别的什么症出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文化,人家那叫创伤后应激障碍,什么恐车症。”
“没和你开玩笑,你真的要小心一些。”贺年满脸认真。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应下来。
朋友间的小聚总是那么轻松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