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们聊一会,行吗?」崔胜澈抬头对着两个准备为姜淑娜戴上手铐的nv警说道。姜淑娜闻言也看了看崔胜澈,心里亦有千言万语,便一同望向两位警察,用眼神哀求着。
「呃……好吧,别说太久。」她们说之後就放开了姜淑娜,站在一旁紧盯着。
姜淑娜被松开後,低头看着此时仍然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崔胜哲,内心不住的悔疚起来。我一个这麽糟的人,凭甚麽得到你无条件的ai护呢。
「对不起,胜哲,要让你失望了。」姜淑娜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慢慢地跪了下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只好低着头执起他的双手,先深x1了一口气,再一字一句地说道:「川南街三家酒吧连环失火,确实都与我有关的。火,是我放的。」
「我知道。」与姜淑娜的慌张正好相反,她眼前的崔胜哲平静得很,甚至还对她微笑着,反握紧她的手安慰着她。他怎麽可以善良成这样?姜淑娜深知,她从来就不是个高智慧的罪犯,坏事做多了,始终会被人发现的。
所以,她早就想像过自己的恶行遭到揭发後,胜哲那个失望生气的画面。他会有多生气,会推开她,骂她,甚至发誓从此不会再见她。总之,像他这麽有正义感的人,是绝不可能接受她做了那麽多坏事,还留她在身边,当作没事发生过一样的。
「不是,你根本没听懂!火是我放的,不是意外,是我故意打翻酒瓶,还点上火柴,把酒吧烧了。一切是我蓄意造成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好几个月做不了生意!」姜淑娜鼓足勇气,一口气将隐藏在她心底已久的真相一一道出,激动的神情、语气和肢t语言把周边的人惊动了,纷纷看了过来。
但是那又如何?她如今唯一在意,就是她ai的人知道真相後,能否接受这个丑陋的自己。
崔胜哲温暖的掌心放开了她的手背,下一步却又重新落在她的脸颊上。他轻抚着她的脸庞,指腹反覆磨擦着,每一下都温柔得很。这种被人捧在手中疼ai的感觉,自从童年过去後,已再没感受过了。冰封的内心瞬间被他融化,sao动不已,抑压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就伴随着泪水一涌而出。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是被人指使才会这样做的。他拿着你的东西来要胁你,b你替他做事,破坏酒吧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主谋根本就不是你。为甚麽你不愿意说出来?为甚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维护他?!你这样为他,他却用甚麽来对待你?难道你要任由他这种卑鄙无耻的人逍遥法外吗?你不将他供出来,难道你想出狱以後,他还能拿着你那些东西,再b你做些你不想做的事吗?!」
姜淑娜奋力地摇头否认,哭着说:「不是的,我没想过要维护他。他这种烂人,我想他现在就进监狱!可是如果我把他供出来,那麽我就要告诉所有人我和他的关系,我跟他之间发生过甚麽事,为甚麽他手上会有东西可以用来要胁我,他用来要胁我的东西到底是甚麽……
那些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别人会怎麽看我,我以後还能抬起头做人吗?我知道我很笨,居然信了那人的鬼话,上了他的当。我是错了,我已经为此负上了沉重的代价,为甚麽还要我在所有人面前揭开自己的伤疤?我也有自尊的!
我只是错了一次,凭甚麽要我用一生来偿还?那些照片如果被别人看见了,别人会怎样想我?下贱的妓nv?人尽可夫的荡妇?我不愿意让我的一生就毁在这事上,我还想继续生活,活我想要的人生啊!」
姜淑娜对此的恐惧与愤恨,全都反映在她的肢t语言上,她说这话时,声音和整个身t都在颤抖。其实是否要把这事说出来给胜哲听,她也很犹豫。她很害怕,害怕他知道後会怎样看待她。但是只要仍然隐瞒着他,那麽她的心就始终无法踏实起来,永远都在担惊受怕。
况且,崔胜哲刚才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一直很真诚,总觉得可以相信他、依赖他,甚至温柔得彷佛无论她犯下了甚麽错,在他这里都可以获得原谅。
可是,她始终不敢问,他知道自己有一段如此不堪的过去後,还愿意和她继续在一起吗。她问不出口,她怕最後得到的答案,会使她更伤心。
「不会的,这一看就知道是他在陷害你,错的是他,不是你。别人要骂的也是他,不是你啊。」崔胜哲伸手把缩成一团喘泣的姜淑娜抱在了怀里,轻声地在她耳边安慰道。
「你不是我,你又没看过那些照片,当然说得轻松。」
「我看过,很早以前就看过。淑娜,你还记得半年前金莎酒店那场火吗?」
姜淑娜停住了哭泣,脑海里回想起那天发生过的事。
2019年10月9日
在酒店的西餐厅里喝了两杯被下了安眠药的酒後,姜淑娜很快就昏睡过去,当时与她同行的男友—赵锡,便趁机扶起她上酒店房。当然了,药是他下的,酒店房间也是他早就安排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只有姜淑娜这只待宰的羔羊亳不知情。
时间有点晚了,在酒店走廊里行走的人不多,就算有人经过看见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