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首屈一指的海运公司,随着这些年的发展海外的生意愈发红火,现在他手底掌握着南方大部分港口,还已经开始向造船方面拓展业务。
任坪脑海里没什么父亲的印象,也许三岁前见过几面,但待他四、五岁时基本上是没见几面。任坪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父亲”的感觉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更“柔软”的人,他的柔情润物细无声,如同一片温床让任坪对未来的期许开始滋生。
六月初天亮的早,五点多任坪就躺不住了。
祁理也醒了,没办法他今天必须先忙他“儿子”的事,所以只能请了个假。
任坪起身虽然已经十五岁,但他发现他面对许多新鲜的事物还是手足无措的,比如现在在祁理的家,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祁理看出他的窘迫:“走孩子,我领着你来。”祁理起身领着他认识屋子
“这里是洗漱间,里面那个特别大的白盆能把人装下的是浴缸,在那里面放些水就可以洗澡。”虽然话糙了点,但不这么讲估计任坪是不会理解的。
“这里是厕所,那个白色形状奇怪东西是马桶,大号坐在那上面就可以了,小便还是平时的姿势。”祁理没有丝毫顾忌地讲着,他顾不上平时的斯文内敛,毕竟他想这个孩子适应这里的生活。
讲的人没什么,听的人却红了耳朵。
任坪还是打量起这个男人,他能感到祁理的善意,但对于当年的事他还是迷惑的。
祁理带人在房子绕了一圈,最后才想起来让任坪去洗漱“先去刷牙洗脸吧,一会和我聊聊,然后咱们去看看家具好吗?”
虽然任坪心里现在还是一团乱麻,但他不自觉听从于温柔的指导。
镜子前祁理含笑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任坪不自觉往旁边瞄:“好了,我都多大的人了,你别瞧着我了,去去去,你先去干自己的事去。”
祁理识趣地走了,但并没走远,毕竟任坪手里的牙刷还是自己的。
待到一切完事,俩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坐在沙发上。
祁理给任坪倒了杯奶,便说了起来:“这么远的路,自己一个人坐火车来挺累的吧”
只是这一句话,便戳中了任坪心里一处柔软:“你还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初还要抛弃我!抛弃我娘!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他鼻头有点酸。
祁理见他又有点失控便循循解释道:“听我说小坪,我见过你和你母亲而且我很欣赏她你也是个好孩子,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我会保护你、照顾你。”
任坪一时接受不了:“不、不是的、你骗我,那、那我爹呢?我、我。”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的情绪又有点失控
祁理虽然预想到任坪的情绪,但他不能欺骗隐瞒,这势必在未来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见任坪如此失落,祁理捧着任坪的脸,细细地擦拭起任坪的泪。
而任坪却十分不配合,不停抗拒着嘴里嘟囔着:“不、不是的”
祁理继续解释:“小坪你不小了,我不能隐瞒欺骗你,所以我选择对你坦白,但我更要告诉你以后我会作为你的父亲一样,保护你照顾你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孩子。”
任坪被他软化下来,但还是止不住的哭:“你、你会对我好吗,你会像我娘一样对我好吗?你以后是不是也会像我那个爹一样抛弃我?。”瞪着一双通红澄澈的水灵灵的杏眼
祁理平时对别人有着一种打心底里的疏离感。但面对一个如此可怜、纯良的孩子,那双眼睛让他心疼,即使没有任何血脉的联系,他也无法招架住:“会,会对你好,会对你很好。”
任坪无力折腾下去他顺势倒在祁理肩上,埋着头轻声啜泣:“祁理、祁理你别抛弃我,我也会对你好的,对你特别特别好。”这是任坪能给出的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承诺。
“好,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吗?”祁理轻抚着任坪的背,帮他顺气。
“嗯”任坪答应了。
也许这世界多了一对被命运纠缠在一起的假父子,也许也是一对辗转了多年的佳偶,谁知道呢。
中午祁理带任坪出去透透气,吃了顿饭,就带着任坪去看家具了。
虽说是看家具,但任坪基本上没什么意见,一直是祁理在拿主意,祁理也不好意思强迫任坪这么快就适应起来。
最后到了看床的时候,祁理主动放下身段躺在床上:“来躺着试试,看看合不合心意。”拍了拍身边的床褥。
任坪还是不太好意思的,但祁理一直含笑看着他,似乎很期待他来试一试。任坪最后还是轻轻地躺在了床上:“很软、很舒服。”祁理心里终于有了些欣慰:“那喜欢吗?”
任坪不太好意思:“你觉得呢?”祁理没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是你的床,自己的东西要自己喜欢,可以参考别人的建议,但不要取决于别人喜不喜欢,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这样,自己的床、自己的梦想、自己的事业、甚至是自己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