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总之王公不会出面,你自想其它办法。”
&esp;&esp;“那这样,我先将风声放出来,待满长安都知道薛白秽乱东宫了,为了保护东宫的颜面,裴宽这御史大夫不出面也得出面。”
&esp;&esp;裴冕斜眼一睨,淡淡道:“此事与我无关,你也莫让人知道是你做的。”
&esp;&esp;吉温眼珠一转,挑眉笑道:“可让那大皙娘子来办?她既操持市井之事,又不怕杨家姐妹。”
&esp;&esp;“随你。”
&esp;&esp;裴冕看着吉温火急火燎地离开,眼神渐冷。
&esp;&esp;又等了一会儿,薛白从御史大夫的官廨那边出来,似不经意般地从这个公房前走过。
&esp;&esp;裴冕正好有公文要送,与长廊上的薛白撞了个满怀。
&esp;&esp;“吉温去暗赌坊找人散布谣言了。”
&esp;&esp;“我来办。”
&esp;&esp;两人不再多说,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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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道政坊。
&esp;&esp;吉温到了清凉斋,在雅间坐了好一会,才见达奚盈盈过来。
&esp;&esp;“你去哪了?竟让我等这么久?”
&esp;&esp;吉温语气颇傲慢。
&esp;&esp;他瞥到她又大又白皙的胸脯,喉头滚动了两下,眼神中的光芒便有些不同。
&esp;&esp;达奚盈盈不以为意,仿佛只是走在路上被一条狗看了,悠悠然笑道:“神鸡童与王大郎来了,不知奴家是先招呼他们好,还是先招呼吉法曹好?”
&esp;&esp;吉温清醒了许多,狠狠剜了一眼,谈起正事:“我有事要你做,你结交的权贵广、手下无赖多,放风声出去,就说杜妗还是太子良娣时就常回娘家与薛白通奸……”
&esp;&esp;“不。”
&esp;&esp;“什么?”
&esp;&esp;达奚盈盈微微一笑,道:“丰味楼要开分店,奴家打算将这清凉斋拿出来、再出一大笔钱,试着与他们谈合作。这种时候,如何能多此一举呢?”
&esp;&esp;“你!”
&esp;&esp;“奴家已经禀报右相了,右相还嘉许奴家,这么快便接近他们了。”
&esp;&esp;吉温听得目瞪口呆,不悦道:“我要把杜家押去审,你接近他们有何用?!”
&esp;&esp;“审?你审你的,关我屁事。”达奚盈盈忽然变脸,懒得再与吉温笑语,手一挥,道:“你既没有线索,又不是来赌,请吧。”
&esp;&esp;吉温好生恼火,此时才发现,自己拿这女人毫无办法。
&esp;&esp;出了院门,牵马走到道政坊的十字街口,忽然,前方有一匹惊马撞来。
&esp;&esp;“吁。”
&esp;&esp;“阿郎!”
&esp;&esp;吉温肩膀被撞了一下,摔倒在地,身后随从们反应不及,纷纷大乱。
&esp;&esp;却见马背上的少年郎勒住惊马,翻身下来,赶上前道:“抱歉,马匹受惊,你可受伤了?”
&esp;&esp;“是你?”
&esp;&esp;吉温正要爬起,抬眼恰遇到薛白俯身过来扶他,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esp;&esp;“你儿子是我杀的,我早晚还要杀你……”
&esp;&esp;“薛白!”吉温勃然大怒,抬手指着薛白喝道,“早晚让你给我儿陪葬!我让你不得好死!”
&esp;&esp;薛白退了几步,杨玉瑶派给他的两个护卫已赶了过来,一个叫何茂,一个叫卓广。
&esp;&esp;方才他们三人从皇城驱马过来,没想到薛白马惊了,好在没出大事。
&esp;&esp;“我家郎君不过是惊了马,不至于……”
&esp;&esp;“滚,贱奴也配与我说话?!”
&esp;&esp;何茂话音未了,吉温再次怒喝,二人只好护着薛白又退了几步。
&esp;&esp;此时周围已有不少行人围了过来,遂有武候来喝止,拨开起冲突的双方,一场小闹剧就这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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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无妨。”
&esp;&esp;薛白向两个护卫摆了摆手,道:“再随我去上次那个赌场一趟。”
&esp;&esp;“郎君还是莫招惹那暗赌场的女东家为好。”何茂道:“若虢国夫人问起你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