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毕竟换做是别人，连最初的门槛也进不来。

&esp;&esp;顾杭景沉默一下，接着吃早饭。

&esp;&esp;他又问，“早上的那个问题会不会太冒犯你？”

&esp;&esp;顾杭景心说再冒犯你也问了。

&esp;&esp;“我认为我们以后有必要约法三章，如果是同居，需要有我们的距离设定，如果是领证，需要约定这场关系内我们双方要保持的安全界限。”

&esp;&esp;黎清霁也看着她，他手边是牛奶杯，给顾杭景温的，顾及她早晨的胃肠健康。

&esp;&esp;“我认为不行。”

&esp;&esp;他眼瞳像深夜星辰一样深邃，同时带有注视，专注的直接。

&esp;&esp;“我们的关系都已经是这样了，我认为不能约法三章。”

&esp;&esp;“？”

&esp;&esp;黎清霁：“我不是什么做善事的大好人，同时，我是清楚利益的商务人，我做不到和你领证后还相敬如宾像陌生人一样，如果结婚，我会付出我身为丈夫该给的，但同样，我会收取我本身应该得到的。”

&esp;&esp;顾杭景想，你还挺清楚自己的定位。

&esp;&esp;“那你怎么想？”

&esp;&esp;“我想像正常夫妻那样相处，如果结婚，工作期间我是你的上司，你要向我递交工作进度，但同时，下班后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有义务在家人以及我们私下双方面前保持我们的平等、扶持。”

&esp;&esp;他语气平稳，也沉静：“以及，一些该有的亲密。”

&esp;&esp;第36章 黎老板

&esp;&esp;该有的亲密, 顾杭景从来没想过。

&esp;&esp;她怔了一下，觉得自己无法像平常女生一样一昧被牵着鼻子走。

&esp;&esp;“指的是什么？”

&esp;&esp;黎清霁：“节假日互相问候，面对家人时有自己的态度, 正常情况不会吵架, 有矛盾立马解决。”

&esp;&esp;顾杭景愣了一下, “这就是你理解的亲密？”

&esp;&esp;“你以为？”

&esp;&esp;她的叉子还被拿在手里, 她脸上的表情还带有非工作日清晨被叫起来的清澈愚蠢感。

&esp;&esp;那一刻, 她非常觉得自己像joker。

&esp;&esp;她向黎清霁展现表情，以表现她自己刚刚没有多想。

&esp;&esp;“我没想到, 你想的竟然是这个。”

&esp;&esp;“你觉得是什么。”

&esp;&esp;顾杭景不知能说什么, 她吃完了早餐也喝了口那杯牛奶, 接着朝他致意，拿起挂在门口置物架上的托特包。

&esp;&esp;“好的, 但我要先去公司了，你要是能等我，下午再见。”

&esp;&esp;“好的。”黎清霁站起身。

&esp;&esp;她又想说什么，转身看到他的脸，突地想到什么, 神色微妙地变了变。

&esp;&esp;她质疑：“你今天早上起这么早过来, 不会其实是，想和我赶趟去领证的吧？”

&esp;&esp;黎清霁挑了挑眉, 有种保持了一早上的屏障终于被她破解的感觉。

&esp;&esp;而顾杭景脚步停在那儿，肩上滑落到小臂的托特包也松松垮垮地接住。

&esp;&esp;她忽然不知道怎么说, 是先和黎清霁办正事，还是去公司？

&esp;&esp;可黎清霁也已然淡然开口：“好了, 去公司吧。好好忙工作，公司还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托着。”

&esp;&esp;可顾杭景欲言又止, 想了想，才说：“那你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特意这样挑逗我。”

&esp;&esp;黎清霁似笑非笑，没有表达。

&esp;&esp;-

&esp;&esp;因为这个事，大半天的工作时间顾杭景都在发呆，就连工作会议里最该发言的板块也没怎么讲话，直到领导戎洁喊了她的名字：“anl，你最近怎么了？感觉状态有点疲惫，是对这个项没有什么想法吗。”

&esp;&esp;顾杭景正撑着笔在那里想下午几点去领证比较好，但她同时想更多的问题也是，她适合吗？她做好这个决定了吗。

&esp;&esp;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当代男女不领证结婚，关系可以存续在那儿，孩子可以生育，要上户口时考虑其他，等万一两人过不下去了也可以随时离婚，并且不受离婚冷静期的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