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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这句话一问出来,连一直在低头看邮件的荣恺,都抬眼朝奚宁看了过来。
&esp;&esp;本着不赚白不赚的心理,奚宁走到自己那幅看海少年的油画面前,大大方方介绍道:“程先生,这是我两年前的作品,下面有我的简写署名,挂价是12万,看在你是熟客的份上,给你打个九八折吧。”
&esp;&esp;这区区十多万块对于程政来说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数字,要是能改善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再多上十倍都不在话下。
&esp;&esp;他立刻爽快地答应了,又滔滔不绝地夸着这幅画的色彩线条,准备和奚宁一起去刷卡。
&esp;&esp;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后的荣恺,给出其不意打断了:
&esp;&esp;“我出双倍价钱,卖给我吧。”
&esp;&esp;程政登时想要开口,却被荣恺投来的一记凉凉眼刀给阻断了。
&esp;&esp;荣恺弯了弯唇,依旧是那副散漫矜贵的模样,话是对程政说的,却瞥了奚宁一眼:
&esp;&esp;“你刚才不是说这画里的背影神似我?那我理所应当该买下来,这不也说明我和奚小姐很投缘吗?她两年前还没见过我,就能画出精髓来了。”
&esp;&esp;程政顿时被抵得无言以对。
&esp;&esp;而奚宁听到荣恺的这番话,只感觉到讽刺和好笑。
&esp;&esp;她当初对这幅画投注了很多心血,不知道画废了多少张稿,曾经她把这幅画当作自己最珍贵的收藏,也是自己少女暗恋的象征。
&esp;&esp;但在一切幻灭后,她只想把和他有关的东西全部销毁,但这幅作品是她耗费了很多精力完成的,她不想就这么平白毁掉,所以决定还是出售回血。
&esp;&esp;没想到兜兜转转,变成了他这位本尊要下场把这幅画买回去。
&esp;&esp;真是又一出黑色幽默。
&esp;&esp;既然他这么慷慨,愿意花二十几万买一个不知名学生的作品,自己当然不会放过收割他的机会。
&esp;&esp;看着两人往收银台走去的背影,一个英姿俊挺,一个袅娜生姿,文鸢眸色微深,出声轻轻询问身边的程政:
&esp;&esp;“恺哥对她似乎有些特别啊,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陌生女孩这样关注,好像连你也是?”
&esp;&esp;程政打了个哈哈,想糊弄过去,“其实不就是因为她是骁白的未婚妻吗,大家都是朋友,她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兼职也挺不容易的。”
&esp;&esp;文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语带深意,“真是这样吗?你们不会有别的目的吧?那我得跟骁白弟弟好好聊一聊了。”
&esp;&esp;程政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文大小姐,你在国外心理学真是学上瘾了啊,你就别乱猜了,要是胆子够大,还不如直接去问你的心上人,他要做的事可是谁也管不了。”
&esp;&esp;说罢,他抬脚溜之大吉,潇洒地离开,往画廊外的花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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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展结束后,是花园午餐的时间。
&esp;&esp;奚宁被梅教授安排坐到了荣恺这一桌,桌上还有程政、文鸢和其他几个人,都是荣恺自小认识的朋友。
&esp;&esp;奚宁听着他们谈论的话题,无一不是关于证券、期货、美股港股或者投资球队之类的,觉得自己和他们实在有点格格不入。
&esp;&esp;但她和顾骁白在一起时,好像并没有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奚宁不知道是顾骁白本性如此,还是他在刻意迁就自己。
&esp;&esp;身旁的文鸢这时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婉言道:“听他们男生说这些话题很无聊对吧?”
&esp;&esp;奚宁见她一饮而尽,也将杯中的轩尼诗喝完了,摸了摸开始发烫的脸,笑了笑,“其实是因为我对这些金融知识一窍不通,所以听得一头雾水。不瞒文小姐,平时我也只会画画而已。”
&esp;&esp;文鸢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术业有专攻,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即可,最起码奚小姐年纪轻轻在油画这个领域已经很强了,你画展上的那副作品很有感染力。”
&esp;&esp;奚宁对文鸢的观感还行,虽然她时而探究的目光还是令自己不舒服,但和她相处,最起码明面上,要比和以前打过交道的那些富家千金轻松愉快得多。
&esp;&esp;所以饭桌上,她们两人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