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跑到庄头家商量,左庄头让各家带点东西过去,权当给东家温居。
&esp;&esp;庄户人家除了粮食,没啥好带的。各家就商量着,一家拿上一斗麦子,再带点菜干菌子干什么的过去。
&esp;&esp;不敢全家都来,一家来一个主事的,来一个婆娘帮忙做饭收拾。
&esp;&esp;姜舒月今天请客,不光是因为此地有风俗,房子盖好之后,要请所有帮忙盖房子的人吃一顿饭,还有自己的目的。
&esp;&esp;“巧儿,上酒。”姜舒月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前,先招呼冯巧儿上酒。
&esp;&esp;酒是她提前托左宝树去城里买的,一共买了五坛,足够在场的每个人喝上一大碗。
&esp;&esp;冯巧儿将酒坛搬上来却不会开,还是左宝树帮忙敲掉泥封,先倒了半碗酒递给姜舒月,而后给各桌倒酒。
&esp;&esp;等酒满上,姜舒月端着酒碗,含笑说:“雾隐山的田庄是我额娘留给我的产业,今天我正式以东家的身份跟大家见个面。”
&esp;&esp;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东家,之后陆续有人跟着喊。
&esp;&esp;声音落下,姜舒月又道:“各位叔伯婶子,我是个姑娘,还没嫁人,新得了这个田庄,往后有什么事,少不得麻烦各位。到时候,还得请你们多多照拂!”
&esp;&esp;这个田庄是印公子虎口夺食,帮她从乌拉那拉家要回来的。乌拉那拉家畏惧印公子,不敢找他的麻烦,倒是十分有可能过来找自己麻烦。
&esp;&esp;上回便宜爹诺穆齐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吗?
&esp;&esp;虽然没来得及露出目的,便被打得七荤八素,但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
&esp;&esp;也是便宜爹运气不好,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印公子一行人。
&esp;&esp;那下回呢?下下回呢?
&esp;&esp;印公子和印四都有差事,只在每个月初十过来,不可能一直保护她。
&esp;&esp;所以姜舒月便想到了庄子里的佃户。
&esp;&esp;她必须团结身边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以图自保。
&esp;&esp;“东家心善,对咱们好,以后东家有事,咱们也不会干看着!”有人立刻应和。
&esp;&esp;妇女们这边也说:“东家是个姑娘,办事有不方便的,或者要卖力气的,东家只管言声,咱们一定办!爷们儿办不了的,娘儿们几个给办!”
&esp;&esp;说完自己先笑起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esp;&esp;姜舒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趁着气氛正好,举起酒碗:“那我这里先谢过各位叔伯婶子了!”
&esp;&esp;说完仰头,将半碗酒一饮而尽。
&esp;&esp;“敬东家!”
&esp;&esp;“敬东家!”
&esp;&esp;“敬东家!”
&esp;&esp;吃完之后,姜舒月问起农事,众人齐齐看向左庄头,左庄头叹气:“山里的地就那样,一年累死累活能有外头下等地的收成,就算老天爷赏饭吃了。”
&esp;&esp;“山在一天,地一天就是这个样子,谁也改变不了。”左庄头认命地低下头,又抬起,“咱们最怕的不是地,是天。”
&esp;&esp;天旱,庄稼减产,甚至颗粒无收。
&esp;&esp;天涝,庄稼照样减产,照样可能颗粒无收。
&esp;&esp;佃户本来就是靠天吃饭,不该抱怨。可近几年,老天爷属实不给人活路。
&esp;&esp;今年开春一场大雪,之后又是倒春寒,地气上不来,耽误农时。
&esp;&esp;而春天到现在都没下过一滴雨,旱灾近在眼前,再不让人抱怨,要活活憋死了。
&esp;&esp;姜舒月听着抱怨,从中提取有价值的信息,记在心里,默默将耐旱作物和微型农田水利建设提上日程。
&esp;&esp;耐旱作物的种子,空间里有很多,可姜舒月不敢用。
&esp;&esp;试想一下,这个时代的上等地种小麦,亩产一百多斤,而姜舒月名下的田庄,山地种小麦,亩产八九斤,结果会怎样?
&esp;&esp;没等她被朝廷发现,获封当代神农,就得被人绑架,甚至丢掉性命。
&esp;&es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sp;&esp;在没有一个强大依靠的前提下,姜舒月是不会贸然动用那些高产的作物种子。
&esp;&esp;幸好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