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是有模有样的,然而她绣废的那些,因绣的太多丢的太勤,被我的暗卫当成猫腻捡回来送到我面前,我被迫看了场怪鸟博览。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青雀住的小院里。
他们三兄妹被我安排在三个不同的院落里,平日里也不许他们私下见面。
青雀提前得知我要来,早早的在院中侯着,见到我笑盈盈的迎上来,行礼道:“殿下。”
她行的是中原女子的礼,也不知道她是何时学的,做的很标准。
桌上摆的皆是我喜欢的菜肴。
她不过同我吃过两三回饭,就把我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
我坐下吃饭,她便站在一旁布菜。
真贴心,我都有些舍不得放她走了。
但毫无疑问,她是最佳人选。
聪明,懂得审时度势,却从未学过如何做一个掌权者。
最重要的是,她是女子。
多罗国从未有过女王,她要是想安稳的坐在王位上,就必须得找个外援。
比如我。
我放下筷子,挥了挥手,两旁站着的侍从齐齐退了出去。
我拿了张帕子擦了擦嘴,漫不经心的问:“我送你回多罗国,好不好?”
她的身体有一瞬的紧绷,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柔声细语的回:“我听殿下的。”
我笑了笑:“那你想不想回去?”
她柔情似水的望着我:“殿下想让我走,我就走。”
我放下帕子:“你跪下。”
她柔顺的跪在我面前。
“本王怜惜多罗国百姓困苦,放公主回国,望你继位后能安土息民,不要学你父王兴风作浪。”
她惊愕的抬头:“继位?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
她面上有惊喜,有疑惑,也有忐忑:“多罗国从未有过女王……”
“那你就是,二十日后,青雀便要启程回多罗国继位做女王了,你妹妹能回家了,你替她高兴吗?”
他的脸一点一点的苍白了下来,比跪在多罗皇宫大殿里的那天白,也比开苞的那天白,透着绝望的死气。
“为什么是她。”他问。
却没有再哭。
“为什么啊,”我想了想:“因为我比较喜欢她吧。”
说着,我把文书塞进他怀里,又为他穿好衣裳:“这样的喜事,你作为哥哥,亲自去和她说吧,你们兄妹也好久没见了,多说说话,毕竟,以后你能做人的时候,可不多了。”
仇恩在我书房前转了快半柱香的时间。
他这个人别扭的很,上回被我折腾了一番过后,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别的缘故,黏黏糊糊的缠了我一晚上,直到天色将明他晕过去才作罢,清醒了之后又翻脸不认账,恼羞成怒的躲了我好一阵子。
他大约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平日里这种时候他都会让忠吾代转,只是这回忠吾是我的共犯,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他,他找不到忠吾,又怕假他人之手出什么纰漏,才硬着头皮来找我的吧。
我看的眼都有些发晕了,见他还没鼓起踏进来的勇气,开口喊他:“仇恩,你进来。”
他身体一僵,最终还是走了进来。
他平日里穿的都很素净,不是青色便是白色,今日却穿了官服——宣朝的官服,不论官阶大小都是正红色的,只有胸口绣着的纹样有所不同。
这身红衬的他肤白如玉,眉目似画,看得我心里发痒。
“殿下。”他板着脸叫了一声。
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更想逗弄他了。
我含笑问:“出什么事了。”
“京里传书说,这次来征城的钦差大臣,是四皇子。”
我一愣:“高重盈?”
父皇竟然会派他来。
这位四皇子乃是我那些兄弟里出身最好的一个,他的母家林氏,是前朝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前朝三大世家,被我父亲诛灭两个,杀到林家时林氏献出了家中嫡出的贵女,才得以保存。
我父亲的这位贞妃林氏,可是当年名动天下的拍板的,处理起来并不费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房门被人敲响。
先是轻轻的“笃笃”两声,约莫过了秒,又轻柔克制的敲了两声。
我倒真想不出来今夜是谁。
我说了声“进。”话音落下,便见半月推门缓步走了进来。
他穿了件月白长衣,金发披散还透着水汽,手中拎着只食盒,走到我面前,半垂着眼,轻声道:“我见殿下晚上没吃什么,来为殿下送些宵夜。”
我似笑非笑的打量他。
送哪门子宵夜,要先沐浴更衣。
他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莲子粥,一碟点心,一份小菜,试了试粥的温度,便要喂我。
我微微别过脸,含笑看他。
他今日也看到了,青雀是怎么服侍人的。
他的手一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