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吗?”
沈怿挑了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来寒暄,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刻意没有提及对方是不是在这儿有房子这类关乎隐私的话题。
“原本是的,但是我现在又多了一个目的,因为我遇见了我的缪斯。”
steve说着起身,举起手中的相机,镜头对准沈怿,开始转动光圈。
沈怿站起来,伸手去遮镜头,眉头不太高兴地皱起:“steve,我们已经分手了。”
steve恋恋不舍地放下相机,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我知道,但是你依旧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
“你好。”
一只指节修长的手突兀地落在steve和沈怿之间,steve微微侧身,看到了一个和沈怿穿着同款衬衫的男人。
男人很高大,是很精瘦有型的身材,手臂上挽着一件牛仔外套,脸上的墨镜和说话冷冰冰的语调都彰显着他的盛气凌人。
“你好,请问你是?”steve不明所以地握了一下那只手,心中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我是沈怿的男朋友。”陆闻津说罢,将外套披在沈怿的肩上,伸手搂住方才惊鸿一瞥的那截腰肢,摆出很神气的模样。
沈怿也很配合,向陆闻津挪了挪脚步。
衬衫面料很薄,陆闻津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腰肢的柔韧和温热,他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终究还是没忍住,轻轻揉捏了一下腰上的软肉。
动作很细微,但沈怿的腰部十分敏感,他立即便注意到那只手的不老实,曲起手肘捅了陆闻津一下,警告他不要过火。
“fe,youlookgoodtother”
面前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毫无疑问地刺痛了steve,他的情绪显着地失落起来,甚至脱口而出了一句母语。
他尴尬地苦笑了一下,狼狈地落荒而逃:“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
等steve走远后,沈怿和陆闻津和之前一样,隔着一段小臂长的距离,并肩坐在沙滩上吹海风扯闲话。
“steve好像真的信了。”沈怿穿好外套,看向陆闻津,眼里含着恶作剧成功后快意的笑,“幸亏你带着墨镜,不然steve肯定得说我俩像兄弟而不是般配。”
陆闻津摘下墨镜,将手里的易拉罐递给沈怿,冲他挑了挑眉:“怎么,兄弟就不能般配了么?我和你看着不登对?”
“你说呢?”沈怿接过酒,将视线落回远处的海平线上。
这不是废话?兄弟之间有什么般不般配登不登对的说法么?
“我觉得挺般配的。”陆闻津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至少不比你那两任前男朋友差吧?”
“有闲心在这儿跟我孔雀开屏,不如去把暗恋对象拿下。”沈怿灌了一口啤酒,觉得陆闻津今天神神叨叨的。
“任重道远,暂时应该拿不下。”陆闻津语气中混杂着怅然和豁然。
“你不试怎么知道?”沈怿撺掇他做行动派,而不是幻想派。
“我小试过几次。”
“怎么试的?结果怎么样?”沈怿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暗试’,他没接茬。”陆闻津含糊其辞。
“行,那你慢慢暗试吧。”槽多无口,沈怿瞬间失去了继续这个话题的欲望。
“沈怿。”陆闻津忽然叫他。
“嗯?”
沈怿带着疑惑的神情扭头,晚霞照映在他的眼底,海风抚弄着他的发丝,他整个人被渡了上一层类似雾霭的朦胧感,像是一片融在黄昏暮色里的景致。
陆闻津贪图这美丽的景致,暗中谋划着占为己有。
他怀着不可示人的心思,装作不经意地套话:“从挑选伴侣的眼光来看,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怿听到这问题,地在父亲告老退休后成为白家的新任管家。
白家自战时发家,在岭南的势力盘根错节,黑白两道皆沾,明面上做地产和医药,暗地里枪支毒品生意没断过。上面早期对白家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因为念及白家在战时给军队捐献过不少军资。
一时宽赦装瞎不代表一直坐视不理。三十年前,霖市政界的新官在上任的地充当好陆家的所有物。
最令人寒心的是,对于陆闻津母亲的死,他似乎不存在半分内疚,提起当年之事,提起单亲爸爸这个身份,竟然只有满腔的怨艾。
陆垠永远有办法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堂而皇之地站在道德高地,理直气壮地审判所有人,却不愿意对镜自照,看看自己的面目有多可笑。
“到底是娶不到还是不想娶,父亲心里有数。”陆闻津撂下擦过嘴的餐巾,从容起身,向老太太和陆净点头致意,“祖母,姑母,我吃好了,先回家了。”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怒色未消的陆垠愣坐在原位。
“我也吃饱了。”
沈怿见势起身,随陆闻津一道出了门,穿过花园到了